原文标题：Does social trust affect firms’ ESG performance

原文作者：Bo Zhu, Yansen Wang

发表期刊：International Review of Financial Analysis，2024.5

关键词：社会信任；环境、社会及治理；非正式机构 

一、研究背景

环境、社会和治理（ESG）绩效是评价企业可持续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企业作为经济实体，在低碳可持续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环境法规和产业政策等正式制度鼓励企业提高ESG绩效，以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目标。然而，企业的ESG行为创造了利益相关者价值。非正式制度能否促进企业的“向善经营”？

本研究使用中国样本实证检验了社会信任是否影响企业ESG绩效及其潜在渠道。已有研究发现，中国仍然存在制度不完善、环境法规不充分的问题。在正式规则不完善的情况下，非正式制度也能发挥重要作用。此外，中国各省之间的地形、民族和文化差异决定了不同的社会信任水平。因此，中国的独特国情为考察社会信任是否以及如何影响企业ESG绩效提供了合适的环境。

二、研究假设

当社会信任水平较高时，社会成员认为其行为是有益或无害的，更倾向于合作。作为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信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取代正式制度在市场参与者之间建立共同的道德准则，并形成共同的价值认同。社会信任在非正式制度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有望抑制不当行为的发生，减少腐败和信息不对称问题。社会信任可以通过影响企业在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方面的表现，激励企业履行ESG行为，并提高其ESG绩效。

制度质量和经济发展是社会信任影响企业ESG绩效的两个潜在渠道。制度质量低下使得企业只注重自身利益，忽视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并从事有损环境的行为。而社会信任显著提升了地区的制度质量，为企业“行善”提供了良好的制度环境，积极引导企业关注环境和社会问题，从而提升企业ESG绩效。另一方面，社会信任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社会信任水平较高的地区经济发展较好。高水平的社会信任可以推动经济发展，为企业“做好事”提供基础设施和支持服务，使其能够创造利益相关者价值。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社会信任与企业ESG表现呈正相关关系，即某一地区的社会信任程度越高，企业开展ESG行为的意愿就越强，企业ESG表现也就越好。

三、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以2011年至2020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实证检验了社会信任对企业ESG绩效的影响。基准结果表明，社会信任对ESG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位于社会信任水平高地区的公司在ESG方面表现更好。异质性分析的结果表明，高污染行业的企业、市场竞争更激烈的企业以及管理者面临更大职业风险的企业所收到的影响更为明显。进一步的渠道分析结果发现，社会信任水平较高的地区制度质量和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从而提高了企业的ESG绩效。

本研究的贡献在于，首先强调了在中国独特的情况下也可以从改善社会信任的角度来解决环境问题，也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改善环境问题提供了一些启示；其次，本研究通过提供社会信任影响企业ESG绩效的证据，扩展了影响企业ESG绩效因素的研究，强调了非正式制度的重要性。第三，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表明社会信任可以激励企业开展业务以“做好事”并提高其ESG绩效。最后，本研究表明制度质量和经济发展是社会信任影响企业ESG绩效的有效渠道，为理解社会信任对企业ESG绩效的影响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四、原文摘要

This study examines whether and how social trust affects corporate ESG performance using data on Chinese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11 to 2020. We find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trust and corporate ESG performance. In the heterogeneity analysis, the positive effect is more pronounced for firms in high-polluting industries, firms facing fierce market competition, and firms in which the managers face greater career risks. In an additional analysis, we find that institutional qual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re the two underlying channels through which social trust affects corporate ESG performance. These findings remain consistent across robustness tests, such as replacing variable measurement methods, changing sample intervals, and adding city and industry fixed effects. This study suggests that local social trust can inspire business to be good, and also provides some insights for regulators to improve corporate ESG performance through raising informal institutions.

作者：

张广逍 中央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

指导老师：

王遥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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