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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GF观点 | 任国征、吴曼丽等:我国食品安全的现状评析和治理建议

发布时间:2025-10-17

食品安全关系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关系中华民族未来。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食品安全战略,与健康中国战略、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中医药发展战略、全民健身战略一起,构成了我国健康领域的五大战略体系。基于此,本报告重点聚焦食品安全领域现状研判与风险挑战分析、食品安全与健康金融体系的内在关联研究、科技创新在食品安全监管中的实践应用探索、食品产业治理体系现代化创新路径等核心议题,旨在努力揭示食品安全与健康金融的内在联系,尝试性提出一系列具有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金融支持方案,以求通过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和健全政策体系,为推动食品行业绿色转型升级贡献重要智慧和力量,为健全完善我国食品安全体系、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科学决策参考与政策建议。

一、 我国食品安全现状评析

近年来,面对全球食品安全形势日益严峻复杂的局面,食品安全工作已上升至国家战略高度,成为事关国计民生的重要议题。这不仅直接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安全,更是对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

(一) 食品安全的现状分析

200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经法定程序正式颁布实施,这一重大立法成果标志着我国食品安全治理工作全面纳入法治化轨道,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该法科学构建了涵盖食品生产、加工、流通、消费全链条的监管体系,确立了"政府主导、企业自律、社会参与"三位一体的治理格局。此后,《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食品生产许可管理办法》《农产品质量安全法》等配套法规相继出台,进一步细化了食品安全技术规范,强化了经营主体责任,为完善监管体系提供了制度保障。2015年,《食品安全法》完成首次修订,创造性提出"四个最严"监管要求,即以最严谨的标准筑牢防线、以最严格的监管压实责任、以最严厉的处罚形成震慑、以最严肃的问责倒逼落实。监管重心由事后处置向事前防范转变,建立健全了风险评估、全程追溯、应急处置等制度体系。在此期间,国务院相继制定出台《"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国家食品安全示范城市创建标准》等重要文件,着力推进监管标准与国际先进接轨,强化地方政府责任落实,完善社会共治机制建设。2020年以来,我国食品安全治理迈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随着《食品安全法实施条例》颁布实施以及《关于强化食品安全全链条监管的意见》《“十四五”国家食品安全规划》等战略文件出台,治理理念更加系统完备,监管方式更加数字化、协同化。政策导向突出以风险管理为中心,注重运用信息化手段提升监管效能,依托大数据技术加强风险监测预警,实施区域差异化治理策略,推动产业链上下游协同联动。同时,政策重点聚焦营养健康、功能食品、反食品浪费等新兴领域,有力推动我国食品安全治理体系向着科学化、法治化、现代化的方向稳步迈进。

(二)食品安全的挑战分析

我国作为全球最大的食品消费国,食品需求总量持续高位运行且结构日趋多元化,加之城乡发展不平衡、食品产业链条长、市场主体分散等客观因素,使得食品安全工作面临从生产到消费全链条的严峻挑战,各类风险隐患呈现多样化特征。首要问题在于食品生产环节的源头治理仍需深化。在农业生产领域,个别农户和企业受经济利益驱动,违规超量使用农药化肥,导致农残超标现象屡禁不止,转基因作物监管工作仍存在较大争议;畜禽养殖环节抗生素与激素滥用问题日益凸显,对肉制品和水产品质量安全构成潜在威胁;食品加工环节非法添加、使用劣质原料等违法违规行为时有发生,亟需进一步加强源头管控,推动绿色生产方式转型升级。其次,食品流通与消费环节风险防控形势依然严峻。食品仓储运输过程中的温控措施不规范易造成品质污染,销售环节不合格包装和违规操作问题较为突出;加之部分消费者食品安全意识较为薄弱,对产品标识、保质期限、溯源信息等关键要素的辨识能力有待提升,消费端风险防控压力加大,特别是城乡接合部等重点区域监管盲区仍未实现全覆盖。再次,监管体系建设与技术创新仍存在短板。虽然我国食品安全监管机制日趋健全,但由于监管资源配置不均衡、基层执法力量相对薄弱,导致基层监管工作中存在"缺位""弱位"现象;同时,现代化技术手段应用尚未全面普及,食品追溯系统、智能监测设备等创新技术在部分地区尚未有效落地,制约了监管效能的全面提升。最后,国际贸易中食品安全标准差异形成新的挑战。随着我国食品出口规模持续扩大,欧美等发达经济体严格的技规范和检测标准导致我国产品因质量不符遭遇退货、市场准入受限等问题,对出口信誉和国际市场竞争力造成一定影响。

二、高新科技赋能食品安全保障

立足国家食品安全战略全局,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系统分析食品安全领域面临的重大高科技助力的良好机遇,为完善食品安全治理体系提供有力的科技支撑和理论指导。因此,科技赋能我国食品安全治理能力,是维护国家食品安全和产业全球竞争力的重大战略任务。

(一)科技赋能食品安全与智能监管体系

在信息技术与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背景下,现代科技正日益成为提升食品安全水平的关键支撑力量。物联网(IoT)、大数据、人工智能(AI)等战略性新兴技术的创新应用,为食品安全领域注入了强劲动能,有力推动了食品安全保障体系的现代化转型。物联网技术依托智能传感设备,实现了对食品生产、运输、储存全流程的实时动态监测,特别是对温湿度、环境质量等关键指标的精准把控,有效确保了食品流通过程中的品质安全。以食品冷链运输为例,该技术可实现对温度参数的全程监测与预警,切实防范因温度异常导致的食品变质或细菌污染风险,显著提升食品安全防控水平。与此同时,大数据技术通过海量食品安全数据的深度挖掘与分析,为风险预警提供了科学依据。通过对历史数据的系统性梳理和规律性研究,该技术能够精准识别食品安全风险点,为生产流通环节的潜在问题提供前瞻性预判,从而构建起更加完善的食品安全预防机制。

一是人工智能系统的应用显著提升了食品安全检测工作的效率与精准度。依托深度学习、图像识别等前沿技术手段,人工智能系统在食品加工环节实现了自动化检测功能,可高效筛查食品中的异物残留,并严格检验食品卫生标准执行情况,从而大幅提升了检测工作的时效性与精确度,有效降低了人为操作误差。与此同时,作为保障食品安全的关键技术支撑,食品溯源体系通过数字化建设实现了全流程数据记录,确保食品从生产源头到消费终端的全链条可追溯。当前,该项技术已在肉类、蔬菜、水果等重点品类中得到广泛应用,消费者仅需扫描产品二维码,即可全面掌握产品的生产日期、产地信息、运输过程等关键数据。值得关注的是,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创新应用,食品溯源体系实现了重大技术突破。区块链技术凭借其不可篡改、全程可追溯的显著特性,有力保障了溯源数据的真实性与透明度,为构建消费者信任机制提供了坚实的技术支撑。

二是通过数智技术构建全天候实时监测、全流程自动识别、全方位智能预警的现代化监管体系。随着食品安全形势日趋严峻复杂,建立健全高效完备的食品安全监管体系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当前,国内外众多地区和企业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大力推进食品安全监管系统建设,充分运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对食品生产加工、流通销售等关键环节实施全链条、全方位、立体化监管。这些先进监管系统具备实时数据采集与智能分析功能,能够精准识别食品安全风险隐患,通过数据共享平台实现跨部门、跨区域信息互联互通。展望未来,随着5G通信、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的蓬勃发展,食品安全监管系统必将朝着更高水平的智能化、自动化方向迈进。通过构建全天候实时监测、全流程自动识别、全方位智能预警的现代化监管体系,必将显著提升食品安全治理能力,切实防范化解各类食品安全风险隐患。

三是现代科技在提升食品安全监管工作的精准性和实效性方面,正日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生态农业作为贯彻落实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新型农业生产模式,始终坚持以维护生态平衡、促进资源循环利用和加强环境保护为根本遵循。通过科技创新手段的有力支撑,生态农业不仅能够切实降低农业生产活动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更能显著提升食品的安全品质和质量水平。在全球食品安全形势日趋严峻的背景下,大力推进科技与生态农业的深度融合,已成为提升食品安全治理能力的重要路径。

(二)科技赋能生态农业与食品营养事业

在推进可持续农业发展和健康食品营养的伟大实践中,科技创新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通过科学运用现代科技,我们不仅有效降低了农业生产过程中的化学品投入,切实保护了生态环境安全和营养价值保障,更通过优化资源配置和提升食品品质,为保障食品安全作出了突出贡献。食品治理模式下的科技创新实践,依托精准化资源管理和现代化技术手段,显著提升了农业和食品生产效率,实现了资源节约集约利用,有力推动了农业产业向可持续发展方向转型升级。以茶产业为例(详见《2024健康金融报告(茶叶发展专题)》),生态农业和有机种植技术的广泛应用,已成为推动茶产业提质增效的重要引擎。作为绿色农业的典范,茶产业近年来积极践行有机种植和生态农业理念,既大幅减少了化学物质使用,又显著提升了茶叶产品的健康品质。

一是生态农业的核心理念在于推动农业生产方式的根本性变革,从源头上系统防范食品安全风险,科学减少对农药、化肥等化学品的依赖,有效遏制对土壤和水源的污染行为。科技创新为这一理念的贯彻落实提供了坚实的技术保障。以有机农业实践为例,该生产方式坚决杜绝合成农药和化肥的使用,通过实施生物防治技术、科学轮作管理和多样化种植等创新举措,切实维护土壤健康。这种遵循自然规律的生产方式,不仅大幅降低了食品中的农药残留和化肥污染风险,更有力提升了食品的安全品质,充分满足人民群众对健康优质农产品的美好生活需求。

二是现代农业科技在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作用。物联网技术通过部署传感器、无人机及自动化设备等现代化监测手段,对农业生产环境参数实施全天候动态监测,包括土壤墒情、气象条件及作物长势等关键指标,进而实现水肥投入的精准调控,有效杜绝农药化肥过量使用现象。大数据技术为农业科学决策提供了坚实的数据支撑平台,通过对海量生产数据的深度挖掘与分析,使广大农民群众能够全面掌握土壤特性、作物生长规律等重要信息,从而制定科学合理的农业生产规划,显著提升资源利用效率,切实减轻农业生产对生态环境的影响。

三是生态农业作为新时代农业发展的重要方向,在维护土壤生态健康、提升作物抗逆能力等方面亟需科技创新的坚实支撑。现代农业科技体系已构建起完备的土壤检测与改良技术体系,能够对土壤养分含量、pH值及有机质等关键指标实施动态监测,为农民科学评估土壤健康状况、优化施肥方案提供专业化技术指导。通过推广应用精准施肥与智能灌溉技术,农业生产实现了根据作物实际需求精准调控水肥投入,既有效节约了生产资源,又切实杜绝了化肥农药过量使用现象。与此同时,通过大力推广生物防治技术与天然农药应用,生态农业显著降低了对化学农药的依赖程度,在确保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基础上,有力减轻了农业生产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此外,生态农业通过实施多样化种植模式与轮作制度,不仅显著提升了土壤肥力与健康水平,更全面增强了作物抗病能力。这种遵循自然规律的生产方式,既有效提高了农产品安全品质,又大幅减少了病虫害防治过程中的农药使用量,为降低环境污染风险、保障食品安全作出了重要贡献。现代农业技术装备如智能监控系统、无人机植保作业等创新应用,进一步提升了农业生产精准化水平与运营效率,显著减少了人工干预,确保作物在更加自然的环境中生长,为农产品质量安全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保障。

三、协同治理强化食品安全监管

食品安全工作事关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是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基础性工程。当前,随着食品产业链条的日趋复杂化和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深化,食品安全领域面临的风险挑战日益凸显。为此,我们必须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着力构建科学完备的食品安全治理体系。这一重要体系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引,充分发挥法治保障作用,深入推进社会协同共治,建立健全行业自律机制,同时积极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全面提升食品安全监管工作的精准化、智能化水平,切实筑牢食品安全防线,为保障人民群众"舌尖上的安全"提供坚实制度保障,助力食品产业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一)完善食品安全法律法规与监管体系

食品安全治理体系的构建和完善,离不开强有力的法治保障。随着食品安全问题的日益复杂和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法律和监管体系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成为关键。要建设更高水平的食品安全治理体系,必须通过加强法治建设,确保法律体系的完善与执行力的提升,为食品安全治理提供坚实的法律支撑。

在我国随着食品安全风险的不断变化,现有法律法规的局限性日渐显现。为应对新兴的食品安全风险,特别是随着科技的发展,迫切要求法律法规能更全面的涵盖这些新兴领域并设定清晰的标准和监管框架,加强从源头到消费的全程监管,确保食品生产、加工、流通过程中的每一环节都在有效监控之下。同时,结合物联网、大数据等现代技术,建立完善的追溯系统,确保出现问题时能够迅速找到源头并追责。

然而,仅有法律的制定和修订是不够的,监管体系的执行力是法治效果的重要保障。监管的有效性不仅取决于法律的完备性,更依赖于其实施的力度与执行的精准度。地方政府的执行能力和责任担当尤为关键,必须在全国范围内加强中央与地方的协调,建立起纵向协同的监管机制,使得食品安全政策能够顺畅执行。特别是在中西部地区,小型企业聚集的区域,地方政府应得到更强的支持和培训,以弥补其资源和技术上的不足。与此同时,通过责任追溯和严厉处罚机制,强化企业的法律责任,设立明确的奖惩机制,鼓励企业在食品安全管理方面的自律与创新,特别是通过激励措施促使企业在提升食品安全管理标准方面投入更多资源和技术,打造更加透明和可追溯的食品生产体系。以此通过法律手段有效提升食品安全的治理效能,进一步巩固和扩展法治的权威性和影响力。

(二)加强多方参与和合作机制

在构建高水平的食品安全治理体系过程中,社会共治模式的引入尤为重要。食品安全不仅是政府的责任,更是社会各界共同参与的任务。食品安全治理的复杂性和动态性要求各方协同合作,共同推动食品安全管理的提升。因此,推动多方参与,构建包容性强、合作性强的社会共治机制,已成为提升食品安全治理效能的关键。在食品安全治理体系中,法治和社会共治虽至关重要,但企业和消费者的自治同样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通过强化企业自律、提升消费者参与度以及加强地方自治,食品安全治理体系能够在多方协作下更加高效、持续地运行。

政府是食品安全治理的主导力量,负责政策引导、法律执行和资源配置,但仅依靠政府单一力量难以应对日益复杂的食品安全风险。因此,社会各方的广泛参与至关重要,政府应通过政策设计鼓励社会组织、行业协会、企业和公众共同参与,形成全民共治的治理格局。企业在治理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除遵守法律外,还应通过创新食品安全管理体系、提升生产技术、检测设备和信息化管理系统,主动披露信息,增强公众信任,推动社会共治。消费者的参与与社会监督同样重要,公众对食品安全的关注促使市场竞争规范化,消费者通过反馈机制及时发现问题,协助政府有效治理。此外,社会组织和非政府组织(NGOs)通过公众教育、第三方监督和跨部门合作,增加治理的透明度,推动政府与企业共同承担责任,加强各方之间的沟通与信任。各方的协同作用,形成了食品安全治理体系中的合力,共同推动治理效能的提升。然而,多方协同合作的有效机制,需要建立在信息共享和资源整合的基础上,从而可避免重复监管和监管空白。基于此,政府应建设公共食品安全信息平台,企业可通过平台实时上传产品信息、检测报告等,消费者则可以通过平台查询食品安全相关信息和投诉渠道。信息共享和透明度提升不仅增强了各方参与信心,也确保了治理决策的科学性和公正性。

四、健康金融助力食品安全体系

食品安全作为健康中国战略的关键环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健康金融作为一项创新性的金融支持机制,正日益成为完善食品安全保障体系、增强风险防控能力的重要支撑力量。在此新形势下,着力优化多元化食物供给体系的金融服务质效具有重大现实意义。为此,要大力支持具备条件的地区科学制定食物供给领域的抵押物清单,积极引导金融机构将农业设施、农产品存货、畜禽活体及水产等优质资产纳入抵质押物范围,这必将成为提升食品安全体系现代化水平的有效路径。

(一) 健康金融的功能定位,使其在食品安全治理中大有可为

健康金融作为一项重要的制度安排,是通过科学运用金融工具、完善金融服务体系、健全制度保障机制,实现对健康相关领域的资金优化配置与风险有效防控。该领域全面覆盖医疗保障服务、公共卫生事业、营养健康促进、生态环境保护以及食品安全治理等关键环节,重点突出金融机制在健康风险管理与产业转型升级中的支撑作用。健康金融体系主要由以下三方面构成:一是金融工具层面,包括健康保险产品、绿色债券、产业投资基金等市场化载体;二是金融服务层面,涵盖信贷融资支持、支付结算服务、风险管控机制等核心要素;三是制度保障层面,涉及监管政策完善、市场运行机制与信息披露制度等基础性建设。从全球发展实践来看,健康金融已与绿色金融、可持续金融实现深度融合发展。以欧美为代表的发达国家通过发行健康债券、开展健康影响投资等创新举措,有力推动了食品营养与医疗卫生等重点领域的高质量发展。我国在"健康中国2030"战略指引下,正稳步推进健康金融体系建设,构建起以医疗健康基金、政策性贷款和社会责任投资为支撑的多层次金融支持体系。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围绕食品安全领域的金融创新实践成效显著,为食品产业链各环节提供了坚实的资金保障和风险防护。

(二)健康金融对食品安全的服务创新,提升食品治理水平。

食品安全工作事关国计民生,是国家公共卫生安全体系的重要基础性工程。随着食品安全治理体系向科学化、规范化方向深入推进,其背后所依托的金融资源配置优化与风险防控机制日益凸显重要性。作为衔接公共卫生事业与金融体系的关键纽带,健康金融正在食品安全领域发挥着日益重要的支撑保障作用,既有效满足了食品产业全链条各环节的多元化金融需求,更为食品安全治理体系提供了坚实的制度保障和创新动能。从实践来看,食品安全突发事件具有突发性、社会敏感性、赔偿复杂性等显著特征,传统财政手段难以及时有效应对各类风险挑战。健康金融通过市场化运作机制,为风险分担开辟了新路径。具体而言,食品安全责任保险、农产品质量安全保险等创新金融产品能够在事件发生后快速启动赔付程序,有力维护社会稳定大局,降低社会治理成本。同时,金融机构通过建立风险准备金、专项保障基金等机制,为政府部门和企业提供稳健的金融缓冲支持,显著提升系统抗风险能力。在另一重要方面,健康金融通过绿色信贷、贴息贷款、专项扶持基金等多元化金融工具,精准施策补齐食品安全领域短板。在生产环节,金融支持有力推动有机农业、绿色种养、生态种植等现代农业发展模式提质增效。以绿色债券为例,其广泛应用于有机农业示范基地建设、畜禽无害化养殖示范、节水灌溉系统升级等重点项目,有效促进了食品生产方式向绿色可持续方向转型升级。在流通加工环节,银行业金融机构通过创新定制化绿色信贷产品,支持食品企业实施设备升级改造、建设现代化冷链物流体系、完善质量安全追溯系统,全面提升产业链规范化、透明化水平。

在新时代科技赋能金融发展的大背景下,健康金融领域积极贯彻落实食品安全战略部署,通过智能仓储系统、区块链溯源平台、供应链金融服务等创新举措,有力推动了金融服务精准化、高效化发展。这些创新实践不仅显著提升了食品产品全生命周期的可追溯性,更有效强化了风险防控能力。特别是通过将农产品存货、畜禽活体、水产品等优质资产纳入抵质押物范围,并依托智能监测设备与风险评估模型,切实拓宽了中小食品企业的融资渠道,有效破解了传统金融模式下"融资难""抵押难"等制约发展的瓶颈问题。

在食品安全治理体系现代化进程中,公私合营(PPP)模式作为创新治理机制的重要实践路径,正日益成为健康金融赋能的关键着力点。通过政策引导与财政激励相结合的方式,政府部门有效调动社会资本参与食品检测平台建设、质量追溯系统运营、监管数字化转型等重点环节,既缓解了财政支出压力,又显著提升了公共服务供给的效率与质量水平。与此同时,市场主体充分发挥市场化运作优势,依托现代金融工具,在食品安全治理领域切实履行社会责任,实现了技术创新与治理效能的同步提升。

从全局来看,食品安全事业与健康金融体系形成了优势互补、协同共进的良性发展格局。健康金融不仅构建了覆盖生产、加工、流通到消费全链条的风险防控机制和融资支持体系,更通过绿色金融产品创新、服务模式优化和多元主体协作,有力推动了食品安全治理能力的全面提升。展望未来,随着政策支持力度持续加大和市场运行机制日趋完善,健康金融必将在构建更加规范、透明、可持续的食品安全体系中发挥战略性支撑作用,为保障人民群众"舌尖上的安全"和推动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强有力的资金保障和制度保障。

五、结语

在全球食品安全形势日趋严峻复杂的背景下,本报告系统全面地剖析了我国食品安全领域当前面临的现状与挑战,并深入阐释了健康金融在食品安全治理体系中的关键支撑作用。通过持续强化法治保障体系、扎实推进社会共治与自治机制建设,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我国食品安全治理体系正朝着规范化、科学化方向稳步迈进。与此同时,健康金融作为促进食品安全体系提质增效的重要引擎,通过创新金融服务模式、加大政策支持力度,有效促进了食品产业向绿色化、可持续发展方向转型升级。展望未来,随着跨部门协同联动机制的不断完善和政策制度的持续健全,我国食品安全治理体系必将实现更高水平运行,为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和人民群众"舌尖上的安全"提供更加坚实的制度保障和资金扶持。

(本文根据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第七届健康金融课题组《2025健康金融报告(食品安全专题)摘要》改编。第八届课题组现已组建完毕,将围绕健康文旅、旅游金融、三医改革、医疗健康等问题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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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任国征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研究员,健康金融实验室(资源库)主任,健康金融课题组组长,报告撰稿人

吴曼丽 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生,报告撰稿人

邱永文 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统战理论教研部教授,博士生导师

臧豪杰 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刘姝曼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朱钦磊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科研处

陈 静 北京市兰台律师事务所国际团队牵头合伙人

黄显杰 上海善麟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执行董事

赵琴琴 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政策研究局博士后(中央党校金融学博士)

孔 颖 铜陵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专任教师

李晓楠 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后(北京大学文学博士)

谢义文 暨南大学政治学博士生

周祥吉林大学哲学博士生